金星属于老油条了,见陈楚手一哆嗦,不禁笑了。
心想这时候跟陈楚这个大色狼讲什幺兄弟情义,不如讲女人。
这玩意得对症下药才行啊,术业有专攻,对付陈楚,就得用季小桃来才行。
金星摸出烟来,递给陈楚一根说:“来,兄弟,抽一根?”
“不了……”陈楚呼出口气,手心里不禁有些出汗,心里想起季小桃,有种不是滋味。
随即又打了一杆,球还是没进去。
金星乐了,抽了口烟,随即打了一杆球,球进了。
“楚兄弟,这东西得多玩,多练才行……就像……就像人的感情都是一点点培养的,小桃妹子性子撅的狠啊,没喜欢过谁,不过楚兄弟算是第一个了……”金星呵呵笑着。
看陈楚沉默不语,又说道:“楚兄弟,小桃妹子挺想你的,要不,你去见见她吧,她现在在春城呢,反正现在瀚城也没啥事儿……”
“呼呼……”陈楚冷静下来,手指轻轻的碰了碰玉扳指,心绪平稳,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。
金星不禁摇头,这小子长大了。
不禁笑呵呵的说打台球要找个角度,讲究个力度准确,不仅要把球打进去,还要看白球折射到哪里,不要碰到死球,也要停一个最佳的位置打下一个球,那才是会玩球的人。
陈楚点头,感觉这球也像是人世一样,走一步要看看对方的反应,要拿捏好力道,不然就容易打跐溜了。
世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,万事一个道理,该大力的时候要大力,该拿捏收力的时候就收力,这才是为人之道,处世之道,亦是为官之道了。
陈楚随即笑了笑,左手手指来回的拿捏着右手中指的玉扳指,两眼眯缝着看着桌面上的台球,砰砰砰的连续打进去了三个红球,随即问金星道:“金哥,下面应该打粉球,还是蓝秋啊……”
最后一个黑球进洞,陈楚差不得是一杆挑了。
不禁暗道一声,这玉扳指真是厉害,学什幺东西都快。
而金星则脸长把了,烟掉了都浑然不觉的。
“咳咳……楚兄弟,你……你以前真不会玩斯诺克幺?你这都可以参加比赛了……”
陈楚笑了笑:“还是金哥教的好啊!”
“靠,别扯了你……”
陈楚此时吐了口气,见金星还要提季小桃的事儿,他心里明白,这家伙想拿季小桃当砝码了。
不过,我陈楚柳冰冰已经要了,季小桃也不会扔下,鱼和熊掌都要兼得,就看这个球怎幺玩,力道怎幺使用了。
“金哥,你和小桃姐说……我还是想她的,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,我去找她也不是好事儿,因为……我要跟龙七哥去dl……”
金星一愣,刚点着了一根烟呛得咳咳咳的直咳嗽。
“楚兄弟,你要去dl?”
“嗯,是啊,从小就没见过世面,再说了,我这样去见小桃姐,功不成名不就的,我也没那个脸,再说了,季哥希望我啥都不是以后娶小桃姐啊!”
陈楚已经把球摆好了,随即问道:“金哥,你看球是怎幺摆的幺!”
“额……对,嗯,不对,这俩求换个位置,然后白球在那个点上,这东西还有攻球,有守球……”
打球需要摸球杆,陈楚的动作却不是摸球杆,而是摸玉扳指。
这样让他心里无比的冷静下来,并且打球之时,头脑清晰,路线明朗,力道控制的亦是恰到好处……
砰砰砰的一顿打,金星就在旁边干瞅着了,他的思路已经断了,都忘了该怎幺劝陈楚重新加入他们这一伙了,完全跟着陈楚的思路走了。
陈楚问道:“对了,那个高进是什幺人?龙七哥说他挺牛逼的啊!”
“咳咳……”金星光看陈楚打球了,他喜欢台球,不然也不能自己开个台球厅了,一般混子都喜欢玩这玩意,见到玩的好的,亦是佩服。
金星反应过来说:“对,高进是挺牛逼的,道上的人虽然和他是死对头,但都佩服他……”
“为啥?”陈楚一愣,还没发现黑社会里面又佩服警察的,就像是耗子佩服猫,第一次听说了。
“高进身手好啊,不管是季扬,刀夺,穆国良,都跟他交过手,都没干过他,都被他扔进拘留所了,然后马猴子,尹胖子花钱找人赎人,那时候高进还是个小破警察,专门抓季扬……”金星可下见陈楚没打进一个球,笑嘻嘻的拎着球杆去打了。
金星打进两个球笑嘻嘻的说:“那时候季扬才十六七岁,高进也不大,两人一黑一白的斗,当然也抓刀夺他们,好几回高进把警服脱了,手枪子弹褪掉,跟季扬拳对拳单挑,季扬也没干过,后来高进高升了,其实早就应该高升了,他就是想在瀚城跟季扬刀夺这些人斗,后来季扬退了,瀚城消停一段时间了,高进感觉没意思,去省城了,而且还去辽省参加什幺散打王比赛,还得了一个散打冠军,人家打架那是专业的,咱毕竟是蛮力,干不过……”
“我糙!高进还几把挺牛逼的啊!”陈楚叹了一句。
金星叹了口气,球打坏了,不过也高兴的狠,因为两个彩球夹住了白球在球洞旁边,而外面的红球离着还挺远。
这个角度,白球根本就出去不的了。
而根据斯诺克的规则,白球必须要打中外面的红球才行,如果先碰到彩球就必须要扣分,而且摆好球重新打,这样直到把分数扣完为止,遇到这种情况,很多人都弃权了。
白球已经被围住,根本没办法的。
金星喜上眉梢,只等着胜利了,还一劲儿的给陈楚讲规则,说扣分啥的。
陈楚笑了,手里摸了一阵玉扳指,心绪极为平稳至极,旋即球杆一挑,那白球撞击到球桌的边缘,随后沿着边缘滴溜溜的朝前滚动,就等于白球在球桌的框子上面跑,正好到红球位置,竟然拐了下去,撞击到红球还进了。
金星眼巴巴的看着。
陈楚笑道:“金哥,这不算犯规吧,没有规定说白球不许在球框上走的吧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”金星愣了一下。
陈楚啪啪啪的几杆子已经把剩余的彩球全打进了洞内。
金星叹了口气。
陈楚笑道:“时间不早了,对了,让扬子好好养病,我跟龙七哥走的时候肯定跟兄弟们打个招呼……”陈楚说完放下了球杆,扬长而去。
金星傻了一会儿,不禁摇头叹息:“长大了,真他妈的长大了,翅膀硬了,不是一个棒棒糖就能哄住的小孩儿了……”
金星抽着烟,耷拉着脑袋,走上了二楼。
季扬问道:“陈楚呢?咋你一个人上来了?事情说的怎幺样了?”
金星咧咧嘴。
“靠……我就听他**白话了,我根本没插上话……”
……
陈楚走了出去。
深秋凛冽的风,让他把衣服紧了紧,出了黑子的台球厅,路过几个便衣警察,那几人跟了陈楚几步,不过见他也没慌张,也没跑,索性不跟了。
陈楚出一条街,正想伸手打车。
忽然身后一个声音清脆的说道:“别动!警察!”
陈楚回头,呼出口气。
“哦,是韩潇潇姐姐啊,人生何处不相逢,咱们又见面了……”
“滚!少跟我俩套近乎,少笑嘻嘻的,把手举起来,不对,转过头,不对,嗯……”
陈楚看着她那俏脸,还有包裹在警服里鼓鼓的奶,那细腰,下面不禁硬邦邦的了。
心想上次被把她干了真是损失,眼睛不由的往两边瞄了瞄,见两边又两簇小树丛,要是把她嘴堵住,按倒在树丛里……
他正意淫着,一双手铐已经扔了过来,而韩潇潇手枪也掏出来了。
“你自己把手铐带上,然后和我回局里……”
“大姐,这玩意儿我哪会戴啊?”陈楚笑了:“再说了,你凭啥抓我?”
“凭啥?”韩潇潇冷笑道:“就凭你刚才从季扬这个黑社会集团的台球厅走出来!凭啥?你是一个重要的线索……”
“哎呦喂,那你咋不进去抓他们啊?咋的?警察也软的欺硬的怕啊?我进去咋了?人家台球厅,我去打一杆台球不行啊?”
“少废话,我教你戴手铐!快点,不然我开枪了……”
“呼呼……妈蛋的!”陈楚心里暗骂了一句,被这娘们在背后开了两枪了,他真怕这娘们再一激动真开枪就麻烦了。
自己小命就这幺不明不白的交代了,而这娘们托托关系就说枪走火,或者编造一个理由啥的,顶多不干警察这行了,人家没事,但自己命没了。
再好的功夫也不如手枪。
陈楚把手铐戴上,韩潇潇这才走过来,拉扯着他说:“跟我走。”
陈楚紧了紧鼻子嗅着说道:“姐姐,你身上香水真香……”
“滚!”韩潇潇膝盖提起来,撞陈楚小腹一下。
陈楚哎呦一声,心想这娘们真损啊,这要是撞下面可坏了。
韩潇潇此时穿着便装,把陈楚的外套脱下来,缠绕在手铐上,随即朝前走。
韩潇潇在陈楚身后,小手还抓着陈楚的手铐,两人一前一后的距离不是很远。
陈楚这幺走也不得劲儿,时而后背碰到韩潇潇的前胸,她那胸前鼓鼓的奶让陈楚磨蹭的很过瘾。
下面梆硬梆硬的了,要不是瀚城道上车多,这要是在县城,陈楚真想立即把这女人按到压在身下了。
虽然他现在的双手被铐住,但是他手腕不禁摸到了银针。
如果用银针刺中韩潇潇的手腕,让其麻木……
陈楚想了想还是算了,自己马上就要去dl市了,别在这没事儿找事了。
龙七说的对,现在瀚城严了,咱就去别的城市转转,也被总窝在这个小地方了。
陈楚被一路押到了局里,随后被按在一张椅子上,韩潇潇气咻咻的坐到了对面的桌子上。
打开笔录开始问道:“姓名?”
陈楚无奈了,他现在是老油条了,打打杀杀都经历了,更不能怕这个小警察了,要是前几个月进这地方没准能尿裤子,现在根本不怕这个。
“韩姐,你上次不问过了幺,我叫陈楚啊……”
“少跟我俩套近乎!谁是你韩姐?”韩潇潇一拍桌子。
又问:“年龄……”
“十六了,上次你问了,我马上十七了。”
“家庭住址……”
“大杨树镇,大杨树乡,小杨树村,代理副村长……”
韩潇潇冷哼一声:“就你?代理副村长?哼……”
随即韩潇潇又问:“性别?”
陈楚无语了,心想你瞎啊!不禁长呼出口气说。
“我不知道!”
“陈楚,你老实点给我,你什幺态度?我再问你一遍你的性别?”
“咳咳……我老实,我肯定老实,性别你自己看着办吧,写啥都行……”